屈原是我国文学史上对花草怀有真挚情感,并且大书特书花草的诗人之。大量的香花香草交织在屈原作品的字里行间。他提到的花草有兰花、辟芷、木兰、秋菊、茵桂、申椒、留夷、揭车、杜蘅、薜荔、胡绳、芰荷、芙蓉、女萝、石兰等等。屈原经常用鲜花香草来象征品格的高尚和坚贞,这些花草他信手拈来,成为他抒发情怀、寄托理想的载体。因此,他的作品充满了五彩缤纷的画面和浓郁的浪漫主义气息。
由于屈原在辞赋中经常以兰蕙等香草自况,在《离骚》、《九歌》等篇章中多次吟诵兰花,赞美兰花,古人尊奉他为兰花花神。在《离骚》中提到兰花就达10余处之多,“绿叶兮素枝,芳菲菲兮袭兮余”、“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等名句被广泛地吟诵、传播并在各种典籍中被当作典故引用,使兰这个词成为“君子”、“德人”、“美人”、“佳人”的代称,并由此衍化成为理想境界、美好情感的赞词。
兰的这一文化属性的形成,屈原是功不可没的。屈原笔下的兰不仅是理想的载体、美德的象征,还是一面反映当时民风民俗的镜子。在《九歌·东皇太一》中他这样写道“蕙肴蒸兮兰藉”,就是把伴有蕙花的肴肉用兰叶包扎好蒸熟。这里的“蕙肴”主要是作为祭神的供物,反映了当时的祭祀风俗。《离骚》中有“纫秋兰以为佩”的句子,说明当时就有采摘香花佩戴在身上的习俗。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洁品性为历代文人所赞颂,爱慕高尚品格的屈原自然也不例外。屈原在《离骚》中写道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意思是,用菱叶荷叶制成上衣,又集结荷花来做下衣,对荷花的喜爱简直到了愿与之融为一体的程度。《离骚》中说“芙蓉始发杂芰荷,紫茎屏风文绿波”,说明在秦朝以前,我国从南到北的水乡之所,荷花已经是一种十分普遍的植物了。《九歌•湘君》中“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则通过列举违背薜荔草、芙蓉(荷花)自然属性的行为(薜荔草生长在陆地上,人却到水中采:芙蓉生在水中,人却到树梢上摘)未比喻事情的不可能性。
花具有很高的营养价值,花馔源远流长。屈原的作品中也多次提到以花入食的风俗。《楚辞·九歌·东皇太一》:“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桂酒,既是把桂花放入酒中制成的。在古代,桂酒常常用作奉神的祭祀品而受到统治者的重视。屈原在《离骚》中借“朝饮木兰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来自喻品质的高洁,但有人提出这可能暗含了他以花入肴的做法。菊花瓣虽略带苦味,但久吃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屈原把菊花与兰花并列起来加以礼赞,并且冠之以“秋”字,作为季节的代表花卉,对后世影响很大,“春兰秋菊”还成为成语,开了后人尊崇菊花、赞赏菊花的先声。“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诗人则以饮朝露餐菊花来象征自己品行的高尚和纯洁。
其他提及鲜花香草的地方也很多。例如,“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这诗中的“留夷”是指芍药。“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菊之落英”“朝搴眦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的佳句则提到了我们今天所说的玉兰花。“被薜荔兮带女罗”一句吟诵了薜荔、女萝两种植物。屈原的这种以花喻人的写作手法对后世的文学创作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可以说他是伟大的先行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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